她在三言两语下就放松了警惕,茶壶里泡发过的米饼一样蓬松的软塌塌地挨着我,“我很抱歉,阿夜。”
不用抱歉,江素,我原谅你的天真和愚蠢。
我用外形狰狞的手臂搂着她,贴心地从她兜里摸出熟红的果子,她看起来很不舍,但是已经被我咬出粉脆的牙印了。
“我知道的,你身上总有好东西。”
不管是红苹果还是红宝石的婚戒,我躲在阴影里,粉嫩的新肉正蠕动着覆盖褐色疤痕覆盖过的痕迹,将周纵夜的躯体焕然一新。
平整的皮肤陌生得像是并不属于这具躯体,只能咀嚼着黑臭的幼年期缓慢生长,静止的血液里凝固着永不遗失的野心。
我已经不再执着于某一个家族了,却反而与那片土地生长出的骄纵天真的小姑娘纠缠得无法解脱。
挥向她身边人的拳头比德国街头的碎酒瓶更能让对方血流不止
人体就是如此脆弱,生命亦是短暂。
可我猜想,你或许愿意与我共赴黄泉。
江素,我只如此发自内心地真诚邀请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