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每回见着他们夫人,那家伙总说发憷。
的确,那种仿佛被一眼看透,却又不知哪里露出破绽之感,委实不大好受。
陈滢自不知何将军所思。
余下两日,她将自己关进书房,一日三餐皆命人送进去,近身服侍者,只知实并寻真二人。
无人知晓她在书房中做了些什么。
四月初一这日,一大早,她便向宫里递了牌子,求见司徒皇后。
没了裴恕这个可直达天听之人,递牌子进宫,便是陈滢觐见天子的唯一途径。
可是,牌子递进去后,便如石沉大海,不曾得来半点回应,就仿佛此事从没发生。
陈滢也不急,每日是该干嘛干嘛,既不去催,更不多问。
四月的盛京,不复春时微凉,午时阳光尤为灼热,照得地面一片白亮,已然颇具盛夏的威势。
这一日,陈滢用罢早饭,闲来无事,正待将府中账目理一理,忽见知实挑帘走来禀报:“夫人,大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