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莫非是山东那些余孽?
“我可不可以问问,抓回来的人是谁?”忖了片刻后,陈滢再问。
她委实很好奇。
“逆王的一儿一女,尽皆被俘。”裴恕很干脆地便给出了答案。
陈滢微微一惊,忙轻声问:“你把这事儿告诉我,没关系么?”
“陛下又没说不能告诉你。”裴恕不以为意,高大的身形向她的方向侧了侧,喉咙深处迸出一声低笑:“陛下金口玉言,让我跟你多学着点儿,我把事情告诉了阿滢,不就是在向夫人讨教么?”
醇厚的声线,在细雨声中越发清沉,纵使夜风再凉,也拂不去那语中的柔情。
此情此景,委实是该以一声“讨厌”来应景儿的。
只是,这话听来容易,说出口时,却极难。
陈滢张了半天嘴,却硬是没办法吐出这两个字,仿佛喉咙里堵着什么。
裴恕见了,却以为她是想知悉更详细的情形,便很是自动自觉地道:“那顾乾实是卑鄙小人,他骗逆王妃说是把人送到偏僻田庄藏了起来,实则却是将这两人送到了北疆。”
“北疆?”陈滢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再顾不得旁的,停下脚步问:“顾乾在北疆也有据点?”
裴恕与陈滢相处日久,已然听懂了很多新鲜词儿,此时闻言,毫不迟疑地便接口道:“其实也不算是北疆,就在边境的一座小城里,那地方很是苦寒,与北疆只隔几座军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