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感谢我,治好了你的腿疾。”她抖开卫澈的手,以丝帕擦拭剑锋,将蝶翼收回剑鞘。
“你……”卫澈见她爱护剑比关心自己还多两分,更委屈了。他一瘸一拐挪了两步,将指尖的血晃在她鼻梁处。
他一挺胸膛,理直气壮道:“你好狠心,我不过是逗你玩的,你居然把我刺伤了,还出了那么多血……这是我最喜爱的靛青团花绸裤,现在破了不提,我的皮肉也伤了,万一血止不住,我许是明日就要死了。我若是死了,你就丧夫了!”
她开始还试图努力听他絮叨,后来看他红润的唇在风中上下翻飞,一字都未听进。
这世上怎会有像他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他诓她来着,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所以你想怎样?”她看着他,他住了口也看着她。
“你亲亲我,我便不疼……”话音未落,她的软唇便贴了上来,他双眼惊诧,很快便心安理得地咂摸着她唇齿的芬芳。
耳边终于只剩下风声轻悠,她偷睁一目睨着沉醉在吻中的他,长舒一口气。她倒是不知亲吻还有止痛之功效。她早该采用这个法子,好教他闭嘴。
她一壁想着,一壁闭上眼。两人贴在一处,他的吻越来越炽热,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往她后背里钻。
她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得踉跄了三两步。
他一时不备,竟是坐了个屁股墩。他嘴角下弯,面色一暗。她不消看就料到他又要滔滔不绝,诉说他的委屈愁肠。
然这次是她理亏在前,她并未给他这个表演机会,猛地抬手。
“有话直说。”
直说?这世间的话若是都直说,岂不是辜负父母赐予的这张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