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嘶了声:“嗓子怎么搞的,怎么哑了。”
李识宜闭了闭眼:“当年耿维他们殴打我,你参与过吗。”
电话那头猛地沉默,仿佛被抽了真空。
过了半晌,谭承似乎走到了一个更为安静的地方,低声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想最后听听你怎么说。”
李识宜表情漠然,语气冷淡得像是在问对方晚上吃什么,握手机的右手关节却缺血泛白,“有还是没有。”
“没有,当然没有!”
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利的锥子,直直插在他血淋淋的心脏上。
“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等我,我马上回去,你别钻死胡同,那都过去了。”
李识宜如鲠在喉,轻轻笑了笑,“过去了?”
“……你听我说。”谭承平时嗓门比谁都敞亮,此时的气焰却明显不够嚣张,他压紧喉咙道,“我可以跟你保证,没有,确实没有。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心里那个坎还是过不去?李识宜你听我说,我”
电话猝然挂断,没有再给他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地方是租的,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除了从半小时前开始就在腿边打转的旺仔。但李识宜也不想再看到它,因为一旦看到它,许多记忆就会像针一样扎进脑子里,那太刺眼了,巴掌一样扇到他脸上。
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家,他的视线被塞得满满当当,心却异常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