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地,他开上租来的车飞驰,一路上心潮澎湃。兜到那附近,找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又失望到了极点,大起大落如同坐过山车。
也许李识宜只是经过这里,早就走了。也许根本不是李识宜,只是祝炀炀的其他什么亲戚,打个电话聊几句而已。
谭承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玩意攥碎。过了许久再抬起头,视线边缘却意外出现一辆车,车身上打着某某修车行的广告。
他猛地一个激灵,直觉般踩住油门,跟上了那辆车。
十分钟后前车停下,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提着两大袋盒饭进去。又过了几分钟,七八个身着统一工作服的修车工从里头走出来,每人手里都端着一盒饭。
其中就有李识宜。
他右手拿着饭,左手拎着工作服,走到院墙边停下。
明明外表跟其他修车工没多大区别,但他一出现,就跟钉在谭承眼睛里了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谭承隔一条马路看着,恍惚中有了回到从前的错觉。仿佛李识宜还在周礼为手下干活,而他是去接人的,正等得百无聊赖。
李识宜揭开盒饭,随后用牙咬住筷子一头,轻轻掰开了。
这一幕简直令谭承觉得治愈。
他如饥似渴地看,李识宜不慌不忙地吃,直到肩膀被拍了拍。
那个买饭回来的男人突然出现,给李识宜递了瓶水,附赠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李识宜朝他略一点头,嘴角也抬了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