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附近一间医院,谭承肩膀缝了十几针,缝完以后警察又马不停蹄地开始问话。
好在他们俩都没提前因,只把今晚的事描述成一场意外,表示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用谭承的说法,可能是有谁看他不顺眼,毕竟他以前造过的孽不少,至于李识宜,完全是无妄之灾。
“你跟他什么关系?”警察问。
“我这一刀是为他挨的,你说我跟他什么关系。”谭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倒把警察笑得如坐针毡,猛地拍了下桌子,“严肃点儿!”
谭承不置可否地撇过下巴,视线穿过走廊看向另一间屋里的李识宜。李识宜侧身而坐,眼睫低垂,应该在思考怎么回答警察的问题,他额前碎发凌乱地散落,衬得皮肤如雪一般洁白。
就这么一眼,谭承心里就变得很舒坦,哪怕再挨一刀也值得。
整个过程都问清楚了,附近的监控也调出来看过了,警察才把他们的手铐解开,并且嘱咐他们这几天暂时不能离开宁波,手机也要24小时开机。
谭承给小徐打了个电话,交待她带着公章来趟宁波。小徐一听就知道出了事,忙不迭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你嚷嚷什么?我还没死。”
“谭总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啊,你现在人在哪儿?我明天一早坐最一班飞机过去!”
“……”难道她不是卧底,是真心来投奔自己的?否则戏也太足了。谭承懒洋洋地回了句:“我在xx医院,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被仇家寻仇了,肩膀受了点伤。”
“天哪!”小徐惊呼一声,嗓门差点儿刺破谭承的耳朵,然后啪地挂了。
“……”
麻药劲还没过去,谭承不怎么疼,想出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