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补偿。”
“你跟那个老师的孩子,你们俩以后的生活,我可以安排好。”
“那以前的呢。”
谭振江皱了皱眉。
李识宜幽幽吸了口气:“过去的事是不可能被弥补的,说什么补偿。算了吧,太晚了。”
“有谁不希望过轻松日子?据我所知你后来不仅辍学了,还自杀过几次,最后一次血管都割断了,送到医院住了好几个月。”谭振江停顿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想必你的心理问题不小。听谭承说你还想去自首,就这么不想好好活下去?”
“那是我自己的事,跟其他人无关,也不需要谁来操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谭振江冷哼一声,“时过境迁了,仇也报了,自己好好过日子吧。至于你跟谭承,要算了就都算了,早点儿跟他说清楚,让一切尽快回到正轨。”
这番话有种一锤定音的意味,带着不容挑衅的压迫感。也许对他来说,能够来说这番话已经是降低了姿态,但对李识宜而言无异于又一次揭开血淋淋的伤疤。李识宜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肌肉有些僵硬。
谭振江拉开门出去,险些迎面撞上谭承。
当爹的瞪了他一眼,见他拳头攥得硬邦邦的,推开他道:“还想跟我横?不成器的东西……限你七天时间把事情处理好,这两个律师随你用,薪水由你付。”
“凭什么我付?”
“祸不是你闯的?人不是你伤的?哼,那两人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喘不上气儿!”
他爸一走,小徐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谭承斜睨过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