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涨红了脸看着他,血管呈青紫色。
李识宜只穿了一件普通的旧T恤,领口松垮,袖管上还沾了机油。从谭承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有多瘦,他睫毛低垂下来,冷峻而沉默,像是一种无声的拷问。
“算了。”他说,“随便你吧。”
谭承握紧了拳,心口像被滚烫的热油灼烧着,呼吸都有些不畅。
李识宜拿钥匙开门,谭承强行跟了进去,低声说:“过几天我就回北京了,你自己要小心。”
李识宜不说话也不表态,只是沉默地表达抗拒。
“还有,我没觉得自己无辜。就算这一切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也跟我脱不了干系,这些我都知道,也认!但你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我死都不会同意,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随便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谭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捉起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李识宜皱着眉心抽回:“我没心情跟你聊这些。不早了,请自便。”
“今晚我没地方去,要不你收留我?”
“别告诉我你没有住酒店的钱。”
“确实没有。”
“什么?”
“……”谭承老脸一臊,“跟你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