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谭承抽完烟进来:“我去趟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别乱跑。邢天羽还没进去,最近还是小心为上。”
“你自己也小心。”李识宜坦率地说。
谭承怔了一下,拧开脸狼狈地走了。
到公司屁股都还没坐热,成渝给他打电话说某某代工厂的老板答应见他们一面,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两人一合计,干脆买了当天最晚一班红眼航班,先飞过去再说,材料可以在路上准备。
晚上谭承开车回家拿行李,发现楼上卧室灯是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上楼一看,家里空无一人,狗也不见了,气得他在原地踱了几步,随即往沙发上猛然一靠,深深地陷了进去。
……老子在他心里就算个屁!
谭承恨恨地坐着,野兽一般大喘气。
他娘的,李识宜凭什么?老子掏心掏肺、挖心挖肝地对他,他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离开之前连个屁都不放!
他仰躺在沙发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简直就跟阎王一样。
“哥,门怎么是开着的?”
谭承骤然屏息!
李识宜把祝炀炀拉到身后,神经紧绷地走进来,看清是谁才松了口气:“你坐在这儿干什么,灯也不开。”
灯一亮,谭承迅速站了起来。他连领带都是歪的,本来英俊倜傥的外表显得有些潦草,但那对眼珠子却跟豹子一样放着精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让他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