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直跳,心脏也在跟着剧烈鼓噪,有种脑门缺氧的感觉。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总能被李识宜寥寥几个字激成这样,仿佛李识宜任何一点不在乎的迹象都能让他恼羞成怒,让他恨不得拿头撞墙,把自己撞失忆算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个屁!”
李识宜无言以对,嘴唇抿深成一条线,看上去难得有种碰到难题的感觉,“那你想怎么样。”
谭承先是一愣,紧接着脾气更上一层楼,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像极了一头求偶未遂面子丢尽又四处找不到地缝的雄性野生动物……
“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我他妈想掐死你!我想咬死你!我”谭承喉结一上一下,脸也憋得青紫。少顷,他狠狠撇开脸,含混道:“让老子抱你一下。”
“你说什么?”
不等李识宜问清楚,已经被他深深地拥进了怀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力度。
从没试过抱一个人这么难,要做心理建设,要做思想斗争,还要做自我检讨,经历激烈的天人交战。
但这一刻的满足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谭承紧紧勒着李识宜的腰,把头埋进颈间用力吸了一口气,感受到李识宜的气息瞬间充斥自己的五脏六腑,那滋味儿简直令人醉生梦死。
等到李识宜挣扎着把他扒开,他怀里一下空了,立刻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然后就是半晌没交谈,直到进了电梯,谭承生硬地展开话题:“明天几点飞机。”
“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