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惶恐抬头,裴渡已经闭上双眼不省人事。
……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裴渡昏睡了七天七夜。
中途来过无数郎中、太医,皆说他只是说急火攻心。
该灌的药该施的针全用尽,一直到第七天清早,白雀如往常进门给他灌药,却扑了个空。
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身影。
白雀大惊,几乎把整个裴府翻过来,最后在季素心去世的院子里见到他时,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凉风瑟瑟的天,他只着了一身纯白单衣缩在床铺角落,手里抱着个绞了一半的鸳鸯荷包,嘴里一遍遍重复着
“对不起,我错了。”
他每说一声,覆盖在满是血痕的床沿上的五指,便会用力一分。
没人知道他在这待了多久,几句重复的话,喊到最后他嗓子都哑了。
可从前那个会温柔抱住他一遍遍给出回应的季素心,再不复存在。
白雀看的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