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居然背着哥哥偷偷溜出来,是我还是对你太心软了吗?是不是一定要让你痛过了,你才能学会听话?”
眼泪早就哭干了,现在眼睛都还在生疼,额头抵上男人的衬衣,握住枪的手指却没有松开。
任鸢没回他的话,而是问:“肖雨兔呢?”
任晴沉默了一下。
“死了。”
眼见着,女孩的肩膀就蜷缩了起来,像是疼到了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细微地抖。
过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出声。
“你去自首吧,秦朝和肖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而他也终于理完了她的最后一缕头发,轻声回道:“不可能。”
“大不了就把他们也杀了,你说好不好?”
一瞬间,脊椎生寒。
“那……那我爸爸……我爸爸……”
然而任晴说完,就退了两步,凛冽的冬风瞬间涌入两人身体指尖的缝隙,将刚刚那一点旖旎柔情吹散得一干二净。
任鸢抬起头,看到他还在朝自己笑,眉眼一弯,又是从前那样春风化水般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