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对方给出了完美的回答,接着询问道,“您最近有好好休息吗?不然光靠药物,情况终究是没法完全改善的。”
薛汶闻言,无奈地笑着说:“熬过这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点,还是要先麻烦你了。”
针头刺破皮肤,推进手背的血管里。
医生的手法轻柔娴熟,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在固定好针头后又起身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然后说:“大概要半个小时,您先休息一下,时间到了我会给你拆针的。”
大概是酒精上头,又或许是今天连轴转了一整天确实太累了,不知不觉间,薛汶竟然真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隐约感到有人在触碰他的手。
最初他还以为是点滴打完了,医生在帮忙拆掉针头,然而就在他准备睁眼时,一股久违的、熟悉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薛汶依旧说不上来这到底是种什么气味,但他确信身体已经把这种味道深深刻进了记忆里,只要闻到就能知道是薛怀玉。
下一秒,他的手被十指紧扣地牵住了。
薛汶闭着眼不动。
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人就这么牵着他的手什么都没做,乖巧得人怀疑这家伙转了性。
“哥。”
就在薛汶恍惚间真的差点就要这么再次睡着时,一声压低的呼喊几乎贴在耳边响起。
滚烫的吐息略过耳廓,令薛汶浑身颤栗,头皮发麻,瞬间从弥漫的困意中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