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I consent. And I will appear in court.”他回答道。
薛怀玉的暂时离开并未影响葬礼的进行,司仪仍在按部就班地推进着流程。
观礼的人群偶尔发出一两声窃窃私语,忽然,薛汶莫名感到有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带着种窥视的感觉。
他没有允许媒体记者参加这次葬礼,却也料到了肯定会有不死心的人想办法偷拍。就在他准备抬头去寻找窥视目光的来源时,突然有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了他的脸,还把他往怀里摁了一下。
一片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压低的伞檐出现在视线之中,刚巧能够挡住在暗中偷拍的镜头。
薛怀玉不知何时打完电话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把伞。
这个略显奇怪的举动引起周围人的侧目,一旁的游月盈也不由地向他们投来目光。薛汶同薛怀玉对视一眼,接着安抚般拍拍那人的腰,说:“没事的,先放开吧。”
好在那人没跟他犟,听话地松了手。
与此同时,葬礼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环节。
墓园的工作人员往填好的土坑之上压下一块石板,接着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用水泥彻底封死了那个埋有骨灰盒的坑。
都结束了。
葬礼后,到场的宾客们陆陆续续坐车离开。薛汶将最后一位客人送走,这才转身走进殡仪馆里,找到和薛怀玉一起呆在慰灵厅里的母亲。
“妈,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他开口说道。
厅里的空调开得很低,游月盈裹着羊绒的披肩靠坐在椅子上。尽管慢慢上年纪了,但从姿态神色上看,她确实是毋庸置疑的豪门大小姐。在听到儿子的话后,她没说什么便从座椅上起来,在两人的陪同下走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