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每个人都在分心，居然只有他看见了。
展昭问端木翠：“这鬼市蜃楼，常见吗？”
“少见的很，上百年才得一次，多在山林邱泽，出现在街市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一两日吧，多不过三五日。”
“能寻个法子消了么？别吓到百姓才好。”
端木翠笑：“自然是能的，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出身。”
她吩咐王朝寻来一包子小块木炭，碾碎了沿着牛车慢慢围了一圈，又让张龙找来火把把木炭都给点着了，也不知她在木炭上做了什么手脚，烟气腾起时，竟是别样浓厚，很快就把牛车给围裹住了，那原本就虚无缥缈的牛车，在烟气的熏压之下，竟像是遭了重碾般摇摇欲坠。
白玉堂听到端木翠对着牛车说话：“你住你的，我住我的，人间烟火气太重，你闻不惯的，早些回去罢。”
过了好大功夫，那烟气才全部散去，一同散去的，还有那辆蓝粗布的牛车，白玉堂不死心，俯下身子原地查看了好久，除了黑色的碳线，什么都没留下，连牛车的车辙子都没有。
众人到端木翠的宅子坐了一回才离开，白玉堂故意拖拖拉拉走在最后，瞅着端木翠的门将关未关，赶紧伸手抵住了，贴着碗口大的门缝看端木翠，端木翠在那头瞪他：“怎么说？”
“鬼市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鬼住的地方呗。”
“鬼不是都住十八层地狱吗？”
“你家鬼都住十八层地狱，你不嫌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