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噔”一声,水开了。我也不想同李牧野矫情,毕竟他说的也算是事实。我把烧好的开水分了一半给他的面,把叉子竖插在桶边别住那层锡纸盖。泡面那种一次性般快捷的香味用堪比食堂抢饭大军的速度占领了整间宿舍,让人瞬间有种置身零客,一次廉价而低质的旅行即将开始的赶脚。没办法,谁叫佟雨姗正和我正闹别扭呢。
说真的,女人很麻烦。
无论她看起来有多明白事理,无论她看起来有多好相处,比如佟雨姗;一旦她耍起小性儿,闹起别扭,那整个和她有关的世界都得跟着一起拧巴,比如现在佟雨姗的世界;而且想要让世界接着顺当,就必须按着她们的设定解扣,比如现在的我需要完成的事情。
但是很多时候我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我问她,她不说,事后说我不懂她;我不问她,她更不说,事后说我不在乎她。
女人就是TNND麻烦!
这回更是莫名其妙,前一天还玩的开开心心的,转天没见,后天再见面完全一个一百八十的转变,不仅脸色不对劲,而且说话明朝暗讽,字里行间还带着贬损的意味,真是不知道她天天哪来那么多我不知道的量变质变,几天下来,弄得我也心情糟糟的,尽拿泡面对付。
“张冉,你的泡面不吃给我,又不是做冻缩实验,面涨了没法吃。”
我看看李牧野,他跟前的面桶干净得跟没泡过面一样,与此同时他的眼神瞟瞟地在我涨了一半的面附近看似漫不经心地转悠,我卷了一叉子面,故意吃剩一半丢回去再把面桶推给他说,“给你。”
李牧野瞥我一眼,“你小子成心是吧?”
“当然。”
我又伸手给面拽回来,自顾自地吃。其实我感觉并不饿,只是心情不好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到了晚饭点儿想着再不吃点儿什么,半夜再给饿得胃疼醒实在不值。
我的口腔和舌头连着喉部在共同完成咀嚼吞咽的动作,而这似乎并不在我大脑的控制范围,我的大脑正被佟雨姗和她的别扭劲儿占据,像个死循环一般疯转着。我仔细回忆着佟雨姗“犯病”之前的各种细节――
上周五,学校动漫社和其他四个学校一起出Cos,我就带着佟雨姗一起去玩。
我因为喜欢画画所以即使上了研究生还是参加了美术社,而美术社等于动漫社,这我原先也是知道,可是谁成想现而今的动漫社能腐成这个样子,可惜这是我进了虎穴之后才知道的。这一堆堆二次元的腐妹子哟,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