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初从进了朝阳宫就一直没什么情绪,直到现在,听见仪嫔二字,他才抬起头,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将查到的消息阐述出来:“谋害宫妃一事非同小可,臣妾不敢轻易做主,只好派人去请您了。”
很显然,在时瑾初来之前的这段时间,皇后娘娘没有闲着。
而且,好像已经查出了真相,至少那位叫铃铛的宫女的证词几乎明指谋害冯妃的凶手是邰谙窈。
邰谙窈好像被指控得懵了一下,半晌,她才回神,怔怔地问:
“怎么会是嫔妾?”
周嫔也没好气道:“简直胡扯!”
殿内没人说话,邰谙窈也没指望会再有别人替她说话,她杏眸中有点无措和不安,黛眉渐渐蹙起,她攥紧了时瑾初的衣袖,没有犹豫地冲时瑾初跪下来:“皇上明鉴,这件事和嫔妾没有关系!”
她说的是真话,给冯妃下毒一事不是她。
她攥着时瑾初衣袖的手未松,时瑾初也没有拨开她,任由她拉着。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底想法各异。
皇后在说出铃铛的证词后,也没有发表一点关于自己的看法,静静地等着时瑾初安排。
时瑾初垂下视线看了眼邰谙窈,满殿内只有她一个人跪着,鹤氅和裙裾都落在地上,染上了些许脏痕,时瑾初站在原地,他冷声道:
“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