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景儿如今肩上有圣上钦点的功名, 还有翰林院的差遣,这混话你可不能再说。”金氏一听这话眼睛瞪的老大, 枪口立马调转了个头,冲着三清来了。
“你是景儿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一次你跟着出去虽说肚子里没动静,好歹人还是囫囵个的伺候周全了,且没耽误景儿考试,也算是你尽了心。”
“不过一次好不算好,得次次都好一直都好才行。往后景儿身上的担子更重, 你这个当妻子的就更应该时时刻刻打起精神来,把家里照看好才是正理,我这边用不着你来操心。”
要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气场不合,不是一路人呢。三清明明是好心,偏莫名其妙被怼了一跟头,还没法多说什么。总不能马上就要走了还跟婆婆吵一架,真要吵起来这一仗金氏能记她一辈子。
“是,母亲说得是,媳妇记住了。”三清忍下火气老老实实听着金氏的教训,还不忘给陈景递了个眼神,那意思明明白白,这事我是没本事,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陈景从小到大这些年跟他娘斗智斗勇,想着怎么脱离金氏的控制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现在这样主动要把母亲往自己身边拉,却实在是没什么好法子。
特别又少了三清这个敲边鼓的之后,就只能干巴巴的把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说到最后别说没把金氏劝点头,反而把自己都说得丧气了。
在陈家从来都是金氏这个当娘的拗不过儿子,这一回总算是调转了个个儿,陈景最后只差没把天上的星星都给说下来,金氏照样岿然不动,说什么都摇头,只说陈家老宅不能没人守着,她得守着这个宅院。
最后还是孙妈实在看不下去他们母子二人毫无意义的自说自话,“二爷,如今太太身子骨健朗,荆湖山清水秀住得好吃得好,还有家里这么多人伺候着,您就放心吧。
倒是蕊姐儿那头,老奴托大多说两句,蕊姐儿从小在正院,算是奴才抱在怀里长大的孩子。这一去怕是有好几年都见不着面,二爷和二奶奶可千万得顾着些蕊姐儿。”
孙妈一说到这事上边,几人的注意力还真就被分散了,陈景去年没出门之前陈景跟女儿很是亲近了一段时间,以前只挂了个名当爹其他什么都不管的人,乍一尝到当爹的趣意自然是念念不忘,在京城的时候也时常跟三清念叨念叨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