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背很白,手指关节流畅,手掌小小的,手指长的恰到好处,跟他这个人一样,看着让人很舒心。
姜惟将李鹰推走后就自顾自走回自己地里,拎起镰刀开始干活。
自家的地不比李鹰家的,人家的地全是麦穗,自家的地全是杂草,姜惟方才在李鹰地里割麦子的时候还算游刃有余,换了这块地突然就没手感了,因为抓起一把麦子紧跟着就会带有几颗杂草,他割完麦子还得放地上将杂草挑出来,手忙脚乱的。
手只有两只,乱了就容易出事。
姜惟整理好麦秆,突然觉得鞋子里湿漉漉的,低头一看,被他抱在怀里的镰刀刀刃正对他的小腿,而他左小腿正中处一条长长的划痕,正汩汩往外冒出血来。
姜惟本来还泛着红润的脸色立刻煞白,血色尽褪,他朝李鹰看了一眼,李鹰割麦子割的快,这会已经离他好远了。
“大哥......”他屁股着地坐在地上,声音被吓得十分虚弱。
李鹰隔得太远没听到。
他抬高声音:“大哥!!!”
李鹰蹙着眉直起了身,回头看姜惟坐在地上,也喊了句:“怎么了。”
“我的腿......”姜惟抬手,手心已经沾满了血,他感觉不到腿上的疼,只觉得有点发木,心里一阵一阵的猛跳,像以前犯心脏病时的前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怎么弄的。”比李鹰更早赶到的是一个妇人,她慌里慌张的过来,不知从哪里拿了个布条,直接蹲到姜惟身前麻利的绑上了伤口。
不绑还好,一绑痛意立刻就上来了,连个缓冲都没有,姜惟疼的呲牙咧嘴。
李鹰紧跟着过来,低头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