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晚摇头,“不知道哩,阿姐从胡人那边收回来的,说是别人都种不活,便扔给我了,让我试试。”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昂了昂头,小沈先生我只是太清楚这个动作的意思了,他立马夸道:“晚晚,若说种菜这一块,我是见过比你更厉害。”
折晚就高兴了。
她主动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种完了菜,她就去花房摘了一些花回去插花瓶,亲自下厨,做了一次枣糕,先是送去了给住在西院的沈远道和刘伯,剩下的便装碟,摆在了菜园旁边,搬了两张小椅子,一张给沈汀,一张自己坐。
就这样,两人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院子,又或者偶尔说几句,便能坐一下午。
到了晚上,折晚有时候会一个人提着灯,到书房找看书的小沈先生。
她一般是带着宵夜过去,然后在先生先生另一面的书案前坐下,写自己的东西。
这时候,她写的一般是日记。
自从来到京都,见了皇后娘娘几次之后,她有些话,就不愿意对任何人说,只愿意写在纸上。
她今天就有些话写。
“我在京都过的很好,因为我有皇后娘娘,沈汀,折家,齐家,颜舒等众人的喜欢。”
“尤其是皇后娘娘,只要有她在,有她站在我的一边,我觉得我做任何事都是有底气的,一点,连阿娘和沈汀也给不了的感觉,只在她身上出现了,因为我觉得在一些事情上,她懂我,而我也懂她。”
“但是皇后娘娘说,我该长大了。我这般依赖于她,若是她不在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