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雁抹抹泪,“你告诉也行,不告诉也行,我就是心里累,到你这里哭一哭。”
她继续道:“晚晚,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呢?咱们在进京之前,在云王登基之前,在我阿姐嫁给陛下之前,想的哪里是这些东西。”
“一起编书,说的是天下女孩的归宿,一起写你说的计划书,说要掌握话语权,我对未来的憧憬,一下子就从成婚生子变成了要成为自己。”
“可我嫁了人,来了京都,就什么都没了。我没有时间去想自己,我甚至没有权利去说不,我算是高嫁,我家便需要我去笼络夫家,我想说不,可我发现,我没了之前的傲气。”
云州一脉,跟着新皇打江山上来的人,到底拼不过京都世族。
骆雁道:“晴晴她爹娘护着她,多傲气也没事,你和颜舒有皇后娘娘护着,这段日子暗潮流涌,只管不出门就行。”
“可我没人护着,失去了骆家女,刘家媳这个身份,我便什么也不是了。”
她说完,就抬头看折晚。可折晚还是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骆雁心中惨然,“如今,连你也不站在我这一边了?”
折晚就摇头,“非是我不安慰你,而是你已经被逼成了骆家女,刘家媳,我无能为力。”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劝道:“你从小就知道不能逆来顺受,你也知道人要有自己的意见才不会被左右,皇后娘娘才选择了你。”
“所以你一直都没有错,所以会成为现在这样,是这世道错了。”
骆雁怔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你说的没错,非我之过,是世道错了。”
折晚起身送客,小声道:“有句话叫做殊途同归,愿将来,我们还能一起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