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的他们,也将不会像如今这样?被动?。
夏不愚提起长矛,正了正头顶的铁盔,重拾了信心,与儿时的玩伴道别:“那?筝,十一娘,易姐姐……老五就走了,你们保重。别为我担心,一定要盼我的好,等我凯旋时,你们一定要在白矾楼给我摆桌酒。”
“放心去?吧,老五,你是好样?的。”易字诗轻轻叹息。齐佳觅这跟老五闹了十几年的冤家,偷偷抹起了泪,“臭小子,不指望你逞多大的能,一定给我活着回来。”
筝则挥挥衣袖,嘱咐说:“去?了之后,千万记得把我给你的信交给大哥,千万记得!”
“知道了,知道了。回了吧。”
挚友们的关怀,叫夏不愚欣慰不少,瞧他信心满满踏上了去?往边塞的长路,直至将身影完全隐进被将士们踏起的尘烟之中,才敛去?了注目故乡与故友的双眸。
他想他一定凯旋,
他想他一定会再次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女郎。
筝与齐佳觅她们并肩目送出征的队伍渐行远去?,没有人再去?多言。众人皆是沉默,可?当几人转身,齐佳觅刚想问及关于夏不愚所说之人的事,一个如流星迅捷闪耀的身影,便从筝的眼中划过。
不远处的崔植筠,也瞧见了她。
小两口虽隔着有些距离,却仍是默契地念了声:“春儿……”
崔渐春心无旁骛跑过开远门下,狂奔去?能够凝眸眺望的原野,用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呐喊:“愚哥儿你给的承诺太漫长,我等不了,带我走好吗?”
可?奔腾的马蹄声却似乎将她的声音淹没,最后也只剩一句哽咽的:“别把我一个人丢下……”
崔渐春被风沙啄红了眼眶,她气喘吁吁在空旷的原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