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夜没睡的男人情绪低沉,青色胡茬完全没有为他的容貌减分,只是嘴唇干裂,再加上唇上明显的咬痕,为他的面容增加了几分戾气。
两位阿姨互相小动作推搡着对方怯怯不敢言,靳行简准备收回视线时,一位阿姨大着胆子问:“是太太那天做好的菜,在冰箱里放了两天了,已经……”
阿姨看向靳行简阴郁的脸色没敢再说。
“热一下。”靳行简喉结滚动,“一会儿我下来。”
两位阿姨面面相觑,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去热饭。
家里的布置和之前没有区别,Jan房间门口的交流按钮还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只黑白色边牧从房间冲出来,卖乖地踩在“妈妈”上,或者调皮地踩出“爸爸”“臭”,再逃也似的跑开。
衣帽间中他买的所有衣服都在,粉钻在,祖母绿手镯也在。
卧室中还是熟悉的馨香,两只枕头整齐地摆在床头,中间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玩偶,靳行简眼眶发酸,眼尾很快红了一片,他颤着手指拿过狐狸,打开开关后调大音量,“咚、咚”的心跳声响起。
他给她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他曾经递出去的,那柄插向他心脏的刀,这一刻真正落了下来。
靳行简下楼时,菜已经重新热好摆上餐桌,同在的还有一个6寸大小的蛋糕,奶油涂抹得规整,裱花有模有样。
见靳行简一直盯着看,阿姨抵上蛋糕刀叉和托盘,小心解释,“是太太练手做的,做了几个,这个最漂亮,就让我们先放冰箱。”
靳行简喉头酸涩,拿过刀子切下一块。
放置过久的蛋糕已经失去鲜味,太久没进食的鞜樰證裡胃自动向外排挤,靳行简一口一口吞咽着,又去吃盘子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