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春节比往年来的晚一些。
博物院比照着国家法定节假日放假,姜茉拿着不算厚实的工资和奖金,拉上放假回国的程虞,去商场买了一条领带,一对袖口,一对耳钉后小钱包见底,去买了一杯圣代给程虞,又点了一支甜筒慰劳自己。
程虞拿过甜筒,将圣代换给姜茉,一边啃一边念她:“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了,整个北城没人富得过你爸,约等于整个北城没人富得过你,怎么越过越回去,还对自己这么抠门呢?”
姜茉挖着圣代笑,给她看自己工资卡余额,一笔一笔划下去,最后只剩可怜的0.58,“当代大学生现状。”
程虞却想起3月在美国时,靳行简那一千万壕无人性的转账,她杵杵姜茉手臂,“你和靳行简最近联系没?”
姜茉垂头挖着冰激凌,轻轻摇头。
从她生日过后,靳行简就再没出现过。
程虞叹了一声,“现在都说他铁血手腕,传得比去年还厉害。”
姜茉生日过去没两天,黎冬口中恒臣的元老被下三位,恒臣大换血的新闻冲上热搜,靳行简彻底在恒臣掌权的同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些标签也贴向他。
反转出现在一天后,靳行简的一条采访中。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凌厉,神情肃杀,淡定列出恒臣近20年对外披露数据,对比显示,前10年总资产每年以100%及以上增长率的恒臣,在后10年表现并不喜人,10%增长率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