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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遭安静,分别太久,心里的疙瘩还没散尽,他们一坐一站,只是对视着,互相揣测着,都没有开口。
时间进入这一天的最后一分钟,窗外有烟花绽放,砰砰作响。
姜茉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她低头回复完姜商辰消息,终于开口:
“我要走了。”
靳行简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后才“嗯”了一声。
带来的文件散落在他的病床上,姜茉弯下腰,低头去捡,靳行简坐在距离她不足三十厘米处,身上的冷杉香被病房里的化学气味掩盖。
窗外的烟花结束绽放,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她捡起纸张的清脆声响,和两道不明显的呼吸声。
靳行简的腕表响了一声,标示着情人节已经过去,日期转到2月15日。
去年他们领证的日子。
过去的一幕幕不由分说冲破记忆,姜茉的动作不自觉慢下来,闭上眼,更深地低下头。
颈上的白金项链随着她的动作垂下,一枚素戒滑出领口,在空气中轻轻晃动。
是她说已经丢掉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