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简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指尖不由得触上屏幕,出乎意料的,画面一转,13岁的他视线下方,出现一个小女孩,她身上有些脏,有着泥土的痕迹,朝他高举着手,小小的掌心托着两颗被攥得变形的糖。
那是8岁的姜茉。
那是他们相识那一年。
靳行简的心脏好像被敲了一下,有暖缓的河流淌过,他静静看了那幅画很久,迈步向下。
下一屏幕随之亮起。
画中14岁的他姿态懒散地斜倚在花枝舒展的腊梅树下,手中的石子要抛不抛,抬着头,视线透过稀疏的树枝落向远处。
指尖触摸上屏幕的刹那,9岁的姜茉出现在他视野内,她站在二楼阳台上,似乎是受了欺负,眼圈红着,嘴角却上扬,视线落点处是14岁的他。
15岁对他来说是不幸的一年,靳行简心脏发沉地抬腿向下,出乎他意料的,这里的屏幕有两块,不用他去点,两块屏幕自动亮起。
15岁的他神采飞扬,高举奖杯站在颁奖台上。
那是他带队拿到ACM竞赛世界冠军原本该有的画面。
这幅画隐下他来不及站上领奖台,连夜赶飞机回国,满身狼狈出现在病房内的至暗时刻,畅想出他该有的英姿勃发。
另一块屏幕上,10岁的姜茉姿态端庄地坐在桌前,提笔书写。
16岁到24岁的他,和11岁到19岁的她再无联系,画面也像两条平行的直线,他上学、创业、回国,她读书、拜师、修复书画。
再次交集是在他的25岁,她的20岁,屏幕再次并做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