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思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他从海草头手里夺过去那些照片,放到手里粗略地翻阅,那上面都是他和曾悦在各种地方约会的照片,甚至还有两人在酒店的床上赤身裸体的画面。海草头不住地搓手,说:“我家里还有很多备份。”
顾浩思笑了,他把照片放进车兜里,动作文质彬彬的。他问海草头:“你跟踪我多久了?”
海草头连忙摆手,说:“您别误会,我跟踪的不是你,”他对顾浩思挤眼,“来找您只是顺便。”
顾浩思说:“顺便?”他眨了一下眼睛,“你是晏家派来的?”
海草头像傻子一样挠头:“艳照?”
顾浩思探寻地看着海草头,对身边的助理说:“拿一张支票来。”
海草头说:“顾老板,您这太大方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助理递上支票和笔,顾浩思拿过来,低下头刷刷刷写了几行字,对海草头客气地笑:“怎么会?你不用跟我客气,一点小钱买个安心,你和我都舒服。”
海草头兴高采烈,毕恭毕敬地接过了支票,借着车窗透过的夕阳看清了支票上的数字:八十,一个逗号,三个零。这可是笔了不得的大钱,更重要的是这笔钱只有他李东拿,没有该死的摄影师拿。轻轻薄薄的一张纸,沉甸甸的一沓钱。老祖宗说每花出去一万块就要去人一层皮,他手上现在有八层皮了。海草头高兴坏了。
“顾老板,您真客气,您慢走啊,祝您生意兴隆,万事如意。”海草头从车上下来,没了命地点头哈腰。
顾浩思在车里不耐烦地挥手:“路上小心点。”
车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车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了。车开动了,助理忧心忡忡地问顾浩思:“那个人老板打算如何处理?”
顾浩思对助理说:“他是晏家的人派去跟踪曾悦的,你想个办法把这些人都处理掉。”他顿了顿,又说,“连同曾悦。”
助理点头:“好的。”他把这件事记到了行事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