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并不意外,因为她这个动作的出发点本身就是不纯的。
她继续轻轻地揉按抚弄喉结,声音刻意放得柔缓,“哥哥不说我来说,上次宴会我走后,她找你了,并且打着一副为你好的名头告知你婚事她已经替你全部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提上议程,我猜……这个随时的期限至多是今年年末,她一定希望你的婚事越提早越好。”
说完,南玥看着面前这张无论怎么看都让她无比心动的脸,不放过那上面任何意思细微的表情,说:“怎么样,是不是全部都被我猜中了?”
很幸运的是,真的让她捕捉到了。
在她不放过哪怕一丝一厘的目光注视下,沈明仪瞳孔轻轻收缩了一下。
南玥暗暗松下一口气,没放过这个机会,继续追问:“那昨晚,昨晚她又说了什么?”
南玥从不相信虞枝同沈明仪的交流方式和她一样。
虞枝对她,或许还残留些许母亲对女儿的爱护,哪怕只有那么一点也足以管控她不把话剖得太白,以至于俩让两方难堪,只是暗示与施压就足够。
而对上沈明仪,这点伎俩根本用不上。
她的手掌是以一种侧握沈明仪脖颈的方式去挑逗的,掌心正对人体最脆弱的一处,他脉搏跳动得还算平缓,南玥却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窥见到他们昨夜交流的一角。
如若虞枝心情好,或许能稍微好声好气那么一点,日常敲打一定是必不可少的,她会以一种疼惜女儿的姿态出发,回忆往昔结束后忽而转回,以一种和蔼可亲长辈的姿态“关心”他。
要是心情略差,出于某些不齿的心理或是日常烦闷的心情,虞枝不会用相当的同理心对待他,自然是什么话都捡着难听的讲。
很显然,在被她激怒后,昨晚的虞枝心情一定是相当差劲的。
也就是说她昨晚的任性举动,完全是在给沈明仪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