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了,在外面的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不担心你,怕你一个寡妇被人欺负,我为什么回来,还不是为了与你团聚!可我跟你在一起的第一晚,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你虽然没有拒绝我,可你一眼都不愿意看我!”
“我不在乎,我只想带你离开,你拿虎子当借口,说虎子这些年一直在盯着你,你一走他肯定会怀疑!你打着替我着想的名义,不停地劝我离开,我快要被你逼疯了,才想到要杀了虎子,你又怕我贸然行动连累你,跟我说他与柳玉珠的事,那时候我才知道你究竟有多狠毒,可我还是喜欢你,被人抓了也还想把你摘出去!”
“林织娘,我都要死了,你为什么非要说出来,非要让我不好过!”
邹峰死死地抓着林织娘的肩膀,声嘶力竭。
林织娘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她其实知道,只要她保持理智,她就能扮演一个完全无辜的寡妇,便是私藏凶犯也是被逼无奈,知县大人定不了她什么大罪。
可她真的受不了了,邹峰回来的这几晚,对她而言无时无刻不是折磨,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忆,她宁可跟他一起去死,也不想再看他自以为的深情,也不想再欠一个让自己恶心的人分毫。
面对邹峰丑陋可怖的嘴脸,林织娘只是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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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邹峰与林织娘的一番质问剖心,三年前的马大祥案与雷虎一案都得以水落石出。
下午,陆询还在整理卷宗,县衙里发生的事已经经由多嘴的捕快传到了百姓中间。
有好热闹的人,马上去了刚刚解封的紫气东来,要把案情说给差点蒙冤的柳玉珠听。
柳玉珠不在客栈,之前离开衙门,她就直接跟着爹娘兄长回了柳家的老宅。
跨过去霉气的火盆,洗了一个热水澡,重新梳妆打扮一番,看着围在身边的家人亲人们,柳玉珠总算有了真实感,可以彻底将牢房里的那两日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