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喜欢,是她没意识到自己也很在意。
宗崎更不会说好听的,做个事都是迂回着进行,她不去主动发现,哪里会知道。
一个要他别老是冷脸,以至于口不对心那会儿,她真的会当真,谁管他到底是真话反说还是口头上嘴硬,他给她不舒服了,她就是会不搭理人,走得越远越好。
而另一个想要她多瞧瞧自己,目的倒是明确,就是方法不对。
他将那些“醋意”、“不安”、“有什么好躲的,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为什么不愿意靠近我、我只是想要你多看我一会儿,为什么总想去另一个房间”、“我带回来两盒草莓,今天怎么没有把尾巴那端喂给我?我下次买酸一点的好了”,“你不可以收回已经给我的东西,你给的太少了,你怎么这么小气”……隐藏得极好。
任由这些东西安静的在他胸腔里翻涌叫嚣,咽下她无意间、有意间带来的痛苦。
悄悄恨她为什么不可以多爱自己一点,他给的不够多吗,他也没有向她索求什么吧?
只要她来的时候不要那么严肃,他等了那么久,不是想看她冷着脸说她今天有点累的,不是一定要做.爱,她给点笑脸其实他就能开心。
公寓里到处都是她喜欢的书籍,习惯摸的抱枕,抽屉里很多从各地老市场淘来的古早cd,一切布置顺着她的心意来。
她明明很喜欢,为什么不能顺带多分点好心情给他?
干什么用疲倦的眼神看他,他今晚没有过分,他很体贴不是吗?
有时候他只是有一些话想要在她睡着时告诉她,她听不见、看不着,这样也不行吗?
他就想这个时候抱着她,身心放松,可以将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头顶,左臂枕在她颈下与枕头之间,右臂扣住她的小腹。
这种姿势刚好可以将他们两人嵌得紧紧的,一点儿缝隙都不留,他习惯且喜欢这样的姿势,这会给他他们正在相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