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林酒眠咬了口舌尖，让自己的思维不那么粘滞：“梅子街的地下钱庄，我还存了三百万……都可以给你。”
“一共七百万。”墨衷啧了一声：“只有这么点？”
“长门星的星际银行，还有个我用林羽的名字开的户头……”林酒眠嗓子疼得难受，把自己的全部家当翻了个底朝天：“那里面……那里面是两百万，是我打算和林羽……咳……和林羽一起在长门星生活的……”
墨衷打量了下林酒眠的神情，眼眶红通通的，止不住地掉眼泪，看起来真的是被逼着吐干净了家当，伤心的样子不似作伪。林酒眠爱钱是真的，最后花钱保命的机会，他都能挤牙膏似的慢慢往外吐，这几年来路干净和不干净的钱估计全在这九百万里了。
“我拒绝。”墨衷慢悠悠地说道：“你要同我论生意，我自然得考虑性价比，九百万只够我送具尸体到长门星，送只活物，还得再加价钱。”
他的手从始至终就握着林酒眠的脖颈，手指轻点在他的动脉上，这具狼狈脆弱的生命是死是活，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墨衷从另一种角度审视这具让自己痴迷的肉体，他全身充盈着某种扭曲的兴奋，压抑已久的恶劣的alpha占有欲毫不掩饰地外溢，这种体验新鲜又美妙，他撕裂了克制有礼的外衣，嗅见外衣下的赤裸肉体散发出了鲜美的血腥味。
“我真的……没有别的钱了。”林酒眠的语气近乎是哀求的：“墨衷……求求你，九百万……我真的很想活下去，要是我死了……咳……林羽也活不成……”
“你那个捡来的便宜弟弟同我有什么关系？”墨衷语气淡淡的：“不知道他有什么魔力，把你哄成这样，你都快死了还能惦念着他。”
他一直都看不惯那个病秧子，论时间林羽是后来的，论能力林羽远不及他对林酒眠有用，林酒眠却一直把林羽放在第一位。过去他能对林羽有几分好脸色，只因为他是林酒眠养的好弟弟，拉拢他远比疏远敌对他更好。
“九百万。”林酒眠咳嗽了几声，“墨衷……”
“如果你真的不想救我，”林酒眠轻声说：“那就把这笔钱带给林羽。这笔钱也够林羽治病和上学，这是新的委托，我按规矩给你钱。”
“这种事情，道上的规矩是对半。”墨衷说道：“但我不愿意。九一开，一成给林羽，剩下的都归我，还要搭上一个彩头”
他低下头，吮掉omega冰冷脸颊上的雨水和眼泪：“我还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