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锚。
墨衷低下头,在昏沉睡着的omega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林酒眠在一片片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漂泊,他时而是个幼童,在星月夜下荒芜的野地里行走,时而是个成人,碾转于叮叮当当的金币声和机械修理锤的轰鸣声中,又不知怎么场景突然一转,他的脖子上套上了颈环,有人抚摸着他的脊背,同时又掐着他的脖子,不停扇他的耳光,骂他婊子。
他瞬间惊醒,眼前的黑暗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分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真实。墨衷将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开,摸了摸omega汗湿的额发。
“醒了?”墨衷说:“喝点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
黑暗和连绵不断的噩梦强化了这些认知,墨衷的手温柔地在他的脖颈和后背上游走,做出安抚的意思,林酒眠几乎要因为普通的抚摸而颤抖。
他疑心自己是斯德哥尔摩了,却也无法想得更深入一些。他几乎越来越渴求墨衷给他带来的一切,包括墨衷的触碰和他身上好闻的alpha信息素气味。
他就像被驯化了的动物,被铁链锁进了钢铁丛林里。
林酒眠喝了几口墨衷杯子里的水,别过头去。墨衷的控制欲越来越盛,他抿了一口,直接嘴对嘴喂了进去,林酒眠推了两下,推不动,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日子不错。”墨衷喂完定量的水,没有放开怀里的omega的意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林酒眠没有理会他的想法,墨衷也不恼,自顾自地讲古:“今天是我遇见你的五周年纪念日了。”
“你走的这段时间,说实话我过得不太好。”墨衷轻声说:“我总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关于你的事。”
“那次是你进了发情期,趴在地上,像个谁都可以欺辱的玩物。”墨衷眼神幽暗:“你向我求救,而我救了你,现如今你不该用这种方式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