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眠握住墨衷的手，链条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但他已经习惯了。
他带着点殷切的期待，看向墨衷。墨衷有点意外的受宠若惊，毕竟林酒眠已经很久没有过想要和他这样发生交流的样子了。
“墨衷。”林酒眠的声音温和沙哑，“我最近想了很多……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墨衷喉头滚动，把林酒眠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我可能过不久就会死。”林酒眠的语调很平静：“你也知道，你给我用的那些药物，最多只有抑制的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体还是会从心脏开始，从里到外慢慢腐蚀，最后变成一具没有任何作用的尸体。”
墨衷移开了目光，阴影中他的脸色晦暗难明。
“你不会变成那样。”Alpha低声说。
“嗯。”林酒眠慢吞吞地说：“我希望我能有最后的价值……我希望你能最后帮我个忙。”
“我的身体现在虽然很差，但除了心脏以外的部分，都是健康完好的。以前黑市上人体器官的价格我了解过，不知道现在的市场是怎么样的，但我仔细算过了，将所有可移植性高的器官卖出的话，大概能拿到几百万……”
林酒眠舔了舔微干的嘴唇，墨衷打断他说话这件事让他感到很开心。他特地选在墨衷在他的身上发泄完欲望的时候来说这件事，因为吃饱喝足的alpha一般脾气都会好一些，对自己的omega容忍程度也会高很多，而他现在是想要钻墨衷的空子当初雨夜救自己的时候，墨衷说自己是他的私人物品了，那活着的林酒眠是他的，死去的一具尸体呢？
“我算过了。”林酒眠的声调轻快起来，一扫往日的沉闷，“肝脏的价格大概二十万，肾脏是六十万，心脏不一定能卖出先不计入，全身的骨骼和皮肤可以买到三十万。”
“最值钱的大头可能是我的眼睛，”林酒眠的面色因为开心而微微发红：“我记得之前有过收藏家夸赞我的眼睛好看，如果你能想办法联系上他，他的出价一定不会低，我记得他是出现在你遇到我的那个宴会上的……如果联系不上他，也可以提前找黑市的买家，眼睛如果不做成标本，活体移植的售卖窗口很短，所以一定要提前先联系好有购买意向的买家……”
林酒眠用脸颊蹭了蹭墨衷的手背，心里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般的轻松：“只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可以把这笔钱分一半给林羽吗？”
墨衷面无表情，手指夹着那根燃烧大半的烟草，眼睛没有看他：“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