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有许多不如愿,但叶芹还活着, 这就是最好的事, 季朔廷难再奢求其他。
叶芹在季府住了几日之后, 季朔廷见她情况慢慢稳定下来, 便找来了医师,想为叶芹诊断。
但叶芹十分抗拒医师, 光是见到人就躲进了床榻之中, 不论怎么哄劝都不出来, 若是说得多了, 她还会着急,露出害怕的表情。
季朔廷不敢强迫,让医师开了安神的药就离开。
房中点了安神香,季朔廷坐在桌前看书,身后是叶芹所在的床榻,床帐放下来,里外都很安静。
他就在房中,不去打扰叶芹,大部分时间就是习字看书,很少与叶芹说话。他认为叶芹总是呆在这房中,总会觉得无趣寂寞,他虽然没能与叶芹交流,但坐在这里也算是一种陪伴,尤其是叶芹并不抗拒。
季朔廷极少再出门,但云城之中的事未完全处理完,还有许多事需要他,萧矜亲自来季府抓人,将他带走。
忙碌到了傍晚,回家时看到有人挑着卖糖葫芦的担子路过,季朔廷心念一动,拦下小贩买了一串。
那糖葫芦都是用红艳艳的大山楂串的,熬的糖浆几近透明,蘸糖的手艺也了得,只见那山楂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糖浆,倒映着落日的斜阳,晶莹剔透。
季朔廷买下之后就自己拿在手中,心中带着期待和愉悦,飞快地回了家,其他什么都没理会,径直去了叶芹的房间。
叶芹正站在桌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抑或是在发呆。
季朔廷平复了疾步跑过来的紊乱气息,轻轻走过去,唤道:“芹芹,你看这是什么。”
叶芹闻声转头。
就见少年的发丝被一路疾驰的风吹得些许凌乱,白皙俊俏的脸上带着微微红色,虽刻意压制但仍旧不稳的气息飘出来,双眼里都是喜色,专注地盯着叶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