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越良泽记事起,男人就背着那把黑色的重剑。
剑身又长,看起来重如千斤,光泽不复,表面显得陈旧,更有斑驳锈迹。这把剑如沉默的大山,陪伴着男人从生到死。
那天是静神节,三岁的越良泽还小小的一只,他睡醒后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出来,屋外面朝日落的方向,大片的橘红色光芒映照进他眼里。
男人在庭院里用竹条编着背篓,那把黑色的重剑放在长廊,依着栏杆。
小越良挨着重剑坐下,歪头打量,好奇地伸手在剑上摸着。
“小心些。”男人说,“它看起来钝,其实很锋利。”
话音刚落,小越良的手就被划出血口。
他闷闷不乐地扭头,朝男人晃了晃流血的手。
男人叹气,无奈地上前来:“受伤了不会哭,也不会叫,这点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样。”
小越良被他捉住受伤的手,又换另一只手去摸那把剑,奶声奶气地问:“它叫什么名字?”
男人说:“越良锈。”
小越良抬眼看他。
男人挨着孩子坐下,从衣袖里摸出药布:“它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这是你娘取的,你娘说我是她的,我的剑也是她的。”
小越良仰着脸问:“那阿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