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东岛天极满山的棠花,还有在棠花下抱着酒坛的少年。
越良泽抱着酒坛出外门下山去码头帮忙卸货,刚巧遇上今年新来的外门弟子们。
这些人还没换上门服,来自各大洲地,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半是激动半是兴奋。
越良泽没理,跟工人们一起专心卸货,抱着箱子来来回回,新来的外门弟子们讨论声不时落入他耳里。
将货物箱放下,起身擦了擦汗,不经意地瞥见走在人群最后的一抹蓝色身影。
风撩着她的衣裙和发,少女微仰着头打量眼前仙山,不似旁人的兴奋激动,眼中是浓浓的沉郁。
这惊鸿一瞥让越良泽无意间记住此人。
因为那几位品行不良的师兄,越良泽在外门天天打杂干活,别人入夜休息时,他还得赶夜活,帮忙巡逻等等。
越良泽无所谓打骂羞辱,因为他觉得没意思。
这个人间很没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要做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