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卿捉住了范嘉泽的双手,范嘉泽倒扣住她的手,摩挲起了她的指掌。
这也不是范嘉泽第一次摸她的手,可这一回同样生出了别样的感觉,麻痒得很,吃了痒,姜玥卿拼命的想收回手,却不慎撞倒了门框。
“姜小姐?”
白澔澜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姜玥卿的心都要从喉头跳出了,情急之下,塔语速飞快,“没有!我没有去过六盘山!”她索性全盘否定,并且下了逐客令,“公子说要我帮忙,我也已经回答了公子的问题,公子请回吧!”
那一日她和姜晏宁出行本就是秘密,她是去私见被流放的囚犯,她必须把话藏在肚子里,不能往外说,若是被人知晓,便是给她兄长添堵,她兄长如今身居高位,未必怕这些流言,可她身为妹妹,事事都得为自己的兄长考量。
她自然记得她那日见了范嘉泽,也记得她见到了其他人。
那一日她见了范嘉泽,跟着姜晏宁踏上归途,马车行经六盘山,她赫然听到了呼救声,循声而去,至一个山沟,沟渠黑暗,唯有明月相照,倒映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那少年满脸血污、鼻青脸肿,连面容都瞧不清,想来是受了折磨,被扔着等死。
人在山沟里,呻吟着呼救,秋后夜凉,声音都低下去了,若是放任不管,不出一个时辰,命都要没了。
姜玥卿心中不忍,便央求姜晏宁相救,他们也不知那人信啥名谁,也不想要留名,便把人给送到了附近一个寺庙。
也怪白澔澜那时年轻气盛,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里,想要亲身去品尝所有的诗句里面所提到的情致,不亲眼目睹怎么能体会其中的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