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嘉泽轻嗤了一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还虚伪!
这一切都成了往事,只配被扬弃的历史的洪流之中。
范嘉泽头也不回,继续寻找白澔澜的踪影。
白澔澜并不知道姜玥卿只是假意答应与他议亲,他此刻心情大好,正坐在书房里头作画。
白澔澜善丹青,前一世画了不少文雪莹的肖像,画人像画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
范嘉泽潜伏在屋梁上,见他正提笔勾勒出姜玥卿的样貌,登时不乐意了,他弹出了一个小石子,砸到了博古架上层的名松,名松落下,砸在桌面上,距离范嘉泽的手指只有三寸之遥。
白澔澜发出了一声惨叫,丝毫没了平常那副道貌岸然的温润模样。
范嘉泽满意的勾了勾唇,这才悄悄的离去,心中生了一计,范嘉泽离开了白澔澜的书房,来到了后罩房,找到了一个打扫外院的女使,淡声吩咐了几句。
前世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谁欺了她,负了她,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桩桩件件。
早在重生初始,他就已经开始绸缪着,如今白府里面遍布着他的人,从帐房、管事、婢子、小厮,从府中重要的人,到不起眼的小人物,都已经被他渗透。
即使这辈子什么都还不曾发生过,他也不会放过他们,尤其是文雪莹。
白澔澜间接地造成了姜玥卿的死亡,文雪莹却是直接下手的刽子手,他只恨自己前一世没能让她付出代价,这一回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其实范嘉泽不需要亲自来这一趟,可他就想来这儿看看,以提醒自己,上一辈子他是怎么失去姜玥卿的,这辈子他是绝对不能让旧事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