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知道范嘉泽对白家的报复并非毫无理由,可白澔澜还是无法不牴触关于范嘉泽所有的一切,无法不去抵抗、去报复他。
范嘉泽当年用手段逼得白家没落,白澔澜已经是恨透了,更别说他还逼着他和姜玥卿和离,把她的尸身和牌位都抢走了,这可是夺妻之恨。
“范世子。”在包厢的门被范嘉泽踢开的时候,白澔澜冷冷的望着范嘉泽,显然已经有人上来通传过了。
已经散职了,白澔澜如今是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头,喝着闷酒。桌上的饭菜都没动过,倒是酒壶已经空了几个。
千客楼的掌柜是白家的家生子,在范嘉泽踏进千客楼的那一瞬间就想尽办法拦着,可他一个下人,哪里能够挡得下如今风头正盛的范世子?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踹开了主家包厢的门,龙行虎步地走进去。
“都退下吧!”白澔澜挥了挥手,挥退了所有人。
掌柜充满担忧的忘了白澔澜一眼,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去,临行之前,在白澔澜的眼神示意下把门带上。
掌柜的已经在低一时间上官府报案,说有人到千客楼找碴,可一听到找碴的人是范嘉泽,整个官衙居然是直接闭门不见人了。
相对于掌柜的严阵以待,白澔澜倒是展现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
光是白澔澜这份淡然,范嘉泽便能高看他一眼。
不过也就高了那么一星半点。
“坐吧。”白澔澜十分冷静的指了指对座的空位,示意范嘉泽坐着谈。
范嘉泽可没打算和他说太多,高大的身躯伫立着,薄唇像是舍不得多说一个字,只道:“退亲。”他的语气不像是商量,倒像是命令。
这些日子里,见到他的人多半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吓破胆了,白澔澜还算挺有种的,范嘉泽给予他的最后一分尊重便是先把话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