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靠在被子上,思考柔儿说的话,她话没有说完,江雪懂得,那是不能启齿的痛,是溃烂结疤的伤口。
“姐姐,你们愿意种地吗?春去秋来,辛勤耕种,收获果实。”
也许站在土地里,她们弯下腰除草割麦,穿着草鞋戴着草帽,感受大地的温度,有烈日,有风,有小雨,可能颗粒无收,也可能遭遇旱灾洪流,但是总会有收获,冬日茅草屋外白雪皑皑,冰冻三尺,她们可以烧一炉炭火,烤着栗子土豆花生,期盼下一年春天。
这未尝不是一种牵挂,人总要给自己找点寄托。
柔儿没有想过,但是能够在一方安乐祥和的山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算得上一桩幸事。
“江妹妹,我愿意,我相信其他姐妹们也是愿意的。”
江雪心里已有主意,便告诉柔儿:“姐姐,明日一早,咱们出发,我带你们离开道观,最好赶在天亮之前。”
她们一行人,又全是女子,必须赶在人少的时间出发,否则被人看见又是一件麻烦事。
柔儿应下,就回去通知其她人。
一晚上,江雪身上疼得睡不着,晕晕乎乎等到徐氏进房间叫她,江雪仰头看向窗外,黑漆漆一片。
徐氏给江雪穿了好几层衣服,她现在身上有伤口,整个人抵抗力变差,受不得一点风。
江雪看见忘情道长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小道士,拿了好几床被褥,好奇问:“怎么拿了这么多被褥?”
忘情悄悄吐槽一句,抬头变脸,笑着说:“姑娘伤口未愈,要多堤防。”把身后包袱拿上前,交代江雪:“这是特配的药,珍贵的很,江雪姑娘,一定要记得日日用。”
江雪觉得这一日忘情道长说话总是很怪,想来她可能平常就是这样,还有就是小春如今在人家手上,江雪也不敢多问,只乖乖回答:“好,谢谢道长,我肯定日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