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脑子轰的一声,放松的那根弦重新绷紧拉直。
身后想起脚踏树枝的声音,江雪绷直身体正要转身,听见脑后传来一句极近温柔宠爱的“雪儿。”
落败的朽木依然散发着木头清香,小虫子爬在掉落的松针上,高挺大树的最高处有露水从绿叶上“啪嗒”滴在湿土地。
江雪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彻底僵硬。
小毛驴痒的晃动身体,江雪从脊背滚落,没有压在松针小虫上,而是落入一个神仙人物的怀抱。
清冷冷的人,胸膛是炙热的,掌心是温暖的,那为什么他平时看起来是寒冰。
“雪儿。”
胸腔传来振动,江雪僵硬的身子没有回复正常,而是开始发软,她以为自己会立马跳下去,骑着小毛驴落荒而跑,但是没有。
江雪忽然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撅着嘴一把环抱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呼出热气,然后质问他:“红衣斗篷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她说你是姑爷,下雪天那么冷,我来找你求医,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救我妹妹,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又死一次,斜江山上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知道我鼓足多大的勇气,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因为你我总是自备,我觉得是我太差,是我配不上你,是你让我否定我自己,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呜呜呜呜呜......”
越往后,江雪哭的越厉害,她抽抽搭搭含糊不清的诉说自己的委屈,控诉这个男人的罪状,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心里对他这么在乎,关公庙前一眼,就在她心里留下了烙印,后来逐渐加深自己对他的心思,每一个瞬间她都记得。
无求不知道自己原来做了这么多伤她心的事,小丫头原本酒后红彤彤的脸蛋挂满泪痕,像一颗一颗成熟的南方樱桃,在幽暗的树林里,想让人放肆咬掉,无求这么想,他一向顺从本心,就这么做了。
江雪酒劲开始挥发,她晕乎乎靠在无求胸口,无求抱着她,走到小毛驴跟前,把她侧着放下,两手同时环绕她的身体,固定她不会左右摇摆。
然后凑近江雪,无求先是闻到酒气,再是一股独属于江雪身体的幽香,诱惑着无求,无求顺应天时地利人和,燃烧自己压抑许久的人欲,额头和江雪相贴,“你这个小丫头真有本事。”
无求没有帮江雪闭眼,他自己闭上眼睛了,慢慢靠近江雪,鼻尖对上,江雪撒娇说:“痒。”嘴巴还未闭合,无求一下就吻上去,不是相贴,他一下子吸吮住江雪的下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