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眼,小小声说:“我把你衣裳弄湿了。”
……衡南无意识地复制出了白雪,君兮,烧火人,甚至是丹东,可独独没有他,所以是一千年后的盛君殊踏入幻境,代替她记忆里的他站在这里。
即使可做世界的主宰,即使在不断被他撞破最不堪面目的噩梦里,她也不愿意要一个虚幻的,她想象中的盛君殊。
他开始自我安慰了。
这是不是说明,做了一年打打闹闹的便宜夫妻,一千年后的他,终究还是在师妹心里投下了那么一点影子?
盛君殊默了一下,抬脚点开她房间的门:“湿了就湿了。”
盛君殊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衡南的衣裳贴在身上,轻薄,一见水,显了**的曲线。衡南低下头,尴尬地别了一下**的黑发,左手若有似无地在胸前挡了一下。
她尴尬,主要是因为盛君殊把她放下之后,竟然半天没有起身,而是半撑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这也太异常了。
衡南飞快地瞟了他一眼。
确实毫无避讳地盯着。
那抹永远也捕捉不住的清明的目光,正顺着她的脖颈滑落,在她身上慢慢浅浅,拉出痕迹走了一遭。
她混乱想着,红云抑制不住地蔓到耳根。
“你去跟师父说。”盛君殊深思熟虑半天,终于开口,“让师父替我们赐个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