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伸手猛地一推,王娟“啊”的叫声响彻山谷,转眼间和落雪一起坠下高崖,
天青色道袍,如大鸟一般,展翅漂浮于空中,这抬起的双手,也最终化作黑色烟尘,如雾消散,蓝色的空空的袖管,鼓满了风,这件仅剩的衣裳,悠悠落下山崖去。
“杀”女人的嗓音沙哑凄厉,声震天地。
垚山之上,刀兵相接,喊杀声和惨叫声遍布山和海。盛君殊从下饺子一般掉落的人和喷溅的鲜血中走过,沿途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师兄”
“大师兄”
他们渴望他的援助,祈求他的救命,在他直直离去之后,在身后发出更加绝望的声音。
在这幅场景之下,一个人很难不动容。
但盛君殊始终向前走着,他目视前方,脸上没有情绪,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床头五个正字,一道横。一共二十六天。
短短二十六天,还不足以让他完全沉溺于幻境。
垚山之上,他此生最幸福无忧的一段日子,跟他独自度过的一千年岁月比起来,显得太短,太过模糊,甚至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盛君殊驻立山崖边,回头看着漫天落雪。外峰山门处,有亮光一闪,狐狸发出的声嘶力竭的悲鸣,撕裂整片天空。
热血溅在狐狸毛皮上的刹那,红光大盛,仰天长啸的狐狸在爆发的火光中,修得了跪坐的人身。
“白、白、白雪,我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