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他们对彼的心思如何,可以再谈,景珖也不会再逼迫她。
自从相遇以来,明媚一直将景珖视作移动的威胁,偏偏景珖也将她的心思摸得恨透,知道怎么拿捏她。
是以,这次谈判在明媚看来,无疑是景珖最大程度的让步。
她不是丝毫不知景珖退让求全背后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温和的方式。
半年而已,她耗得起。
不过,面对景珖,明媚很难不小人之心,遂逼着他写了字据按了手印。
景珖听到这个要求时,眉毛挑的高高的,颇有趣味的量他许久。
他们相处的后半年,他几乎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
景珖是个生意人,生意场上人心诡谲,无凭无据的事,多得是随意算计反口的时候,譬如算计秦晁。
但白纸黑字红手印的事,就会格外谨慎认真,譬如他过手的生意和账目。
换言之,若非正经往来不可儿戏的生意,他不会轻易与人立字据按手印。
她深知事,才会这般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