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秦晁便可利用太子的妒心与愤恨,继续设计他。”
景珖与秦晁配合许久,在旁人眼中他已是秦晁的副手。
即便秦晁要拉瑜王入伙干大事,何必专程夺了景珖手头的事给瑜王?
兴修水利乃是浩瀚大业,岂是来一个瑜王便饱和的?
“所以……”明媚眼神冷然的看着景珖:“从头到尾,都是你们的设计吧。”
景珖迎着明媚的目光,忽然不安起来。
这与她对他愤怒叱骂,恐惧排斥,甚至要他死都不同的感觉。
当她不再用激烈的情绪宣泄,而是平平静静坐在他面前阐述一切,就像下棋时的安静少女时,是那样陌生,离他那样远。
“姐姐说,此事会牵扯我,是有报复的意思在里面。”
“此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动的手。可我分明记得,当日我扮成姐姐,与秦晁一起设计太子,直到他事败,都不知我并非姐姐。”
“可现在,这报复竟是冲着我来的,只能说明,有人告诉了他,当日我们是如何设计的。”
明媚缓缓说着,每一个字都钉在景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剧烈生疼。
“对瑜王和我下手,除去威胁的同时,也报了当日的仇,我忍不住猜想,这里面,有多少是对方自己计划,又有多少是你们从旁引导的。就像当日秦晁用微观水利设计引导太子一样。”
景珖搭在膝上的手握成拳,竟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