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笑道:“那你应当被杀得很惨。”
景珖笑一下,坦诚道:“这倒是实话,没想她棋艺这般高超,与她的性子丝毫不搭。”
明黛对这话很是赞同,说:“那是因为她学棋时,本来也不是现在的性子,就是另外一个人。”
“一段时光对应一段记忆,那些在心中根深蒂固的东西,反而不易改变。”
“所以她下棋时,难免会回到当初学棋时的心境,自然有所不同。”
明黛声线细腻,语气温柔,她三言两语,竟叫景珖在一瞬间心头触动。
他下意识问:“什么模样?”
男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落在明黛里,都会被拆分解析。
明黛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从容道:“景公子应当不知道,我虽与媚娘一母同胞,但其实,初生之时,媚娘体弱多病,一度被大夫断为早夭之症。”
“媚娘自小就很敏锐,很多事情她虽不说,但都知道。所以,小时候的媚娘总是沉默寡言,安静乖巧,别说是张牙舞爪,她连放声大笑都少有。”
明黛寥寥数语勾勒出的明媚,让景珖倍感陌生之余,亦令心中怎么都想不通的难题在这一刻豁然开朗,那颗几乎要沉寂死水的心骤然复苏。
他紧紧盯着明黛,追问:“为何?”
明黛反问:“你是想问她为何会是那样的性子,还是想问,她为何而改变?”
景珖:“还请郡主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