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和关怀这种东西,对明央来说就像是奢侈品一样,是他家财万贯也买不来的东西。
从出生就不被期待,又何来感受过关心。
血缘是这个世上割舍不开的纽带,但和明央拥有这样纽带的人却都渴望着他死亡,他们都曾想要了他的命,担心的不过是他死不了。
而裴云也却成了例外。
原来被人担心、被人在意的感觉是这般的令人无可救药,更何况这人还是裴云也,
是他的阿也。
“明少?”
许是他久不回应,电话那边的人又试探地唤了句明少,过了两秒明央才有些疲惫地开口道:“不怎么做,”顿了一秒又接着说:“将查到的慈善基金会的资料整理好送过去吧。”
挂了电话,明央还是没有动,脑袋里的疼痛好像更加剧烈了,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这种疼传遍了全身,尤其是胸口的沉闷更甚。
他往后挪了一下位置,这样可以将后背靠在墙壁上,他贴着墙壁眺望着远去车海涌动。装了壁暖的室内处处温热,可是明央却觉得很冷,冷风刮骨似的往他身体里钻,让他不由得微微蜷缩着身体。
他在想:
骗局被戳破之后,裴云也会怎么做呢?
而他自己又还能用什么来换到想要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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