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央:“他说他能帮我找到谢柔的那些画,以我放弃明恒的股份为条件。”
想起裴云也还不知道明盛雅对于遗嘱的要求,明央三两句将那奇葩的要求说了,裴云也的神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的确是太意外了。
所以明盛雅根本不在乎明央,只是在意他能不能替明家传宗接代。
裴云也心里涌出的情绪并不陌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要比怜惜更多。
“你答应他了?”裴云也问。
吃完东西之后明央也乖乖地躺在床上没在乱动,饱腹感压过了胃里的酸涩,他竟然产生了些许睡意。
但他还在接裴云也的话,“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是什么吗?”
裴云也:“是什么?”
“威胁”明央低声吐出这两个字。
裴云也很轻地勾起嘴角,明家的人行事还真是如出一辙,所谓讨厌,不过是作为承受方来说,作为施与者的一方,明央该是享受威胁带来的乐趣才对。
“他们都想用各种条件威胁我放弃什么,我就偏不让他们如愿。”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低弱。
裴云也没有讥讽回去,也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明央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阖上,疲倦被睡眠的安逸取代,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缓。
好像裴云也心里的情绪也跟着变得平静下来,只有偶尔溢出的一丝丝近似于怜惜的思绪激起轻微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