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经?义弯着腰上前,低声提醒道:“陛下,毒酒已备好了。”
端王失了声,惠德帝低头看他一眼,随即背过身去:“你若还想见她最后一面,这酒……便亲自送去吧。”
沉默片刻后,端王哑着嗓音,也不知那个好字是如何说出口?的?。
父皇向来说一不二,他再求也是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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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里,殿外守了一队禁军,一众宫婢与太监皆瑟瑟发抖的?跪在外头。
端王抹了把湿透的?脸,一身死气的?进了殿内。
李皇后身穿皇后华服,此刻正端坐在上首,不见一丝狼狈。
听见脚步声,她头也没抬,只冷笑?道:“是废后的?圣旨吗?还是毒酒亦或是白绫?”
见人不出声,李皇后才缓缓抬眸,看见端王的?那一瞬,她当即变了脸色,再也无法维持方?才的?从容。
“谁……谁叫你来的??”她别过脸去,不肯再看他。
端王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来:“母后啊,太子之位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最亲的?儿子不理解她,李皇后心?中苦涩,怒道:“母后都是为了你,你难道不明白?”
“真是为了我吗?可我三番五次跟您说过,我没想过再与二弟争。”端王的?声音低低的?。